昨夜他說,相愛需要運氣。
我走得匆忙,細細回想才發現,失落的語間,有心疼的釋然。
豐原誠品尚未撤掉的午後,我信步晃著發現架上這張薄薄的單曲。
裡頭是往復的潮聲,機場裡的粵語廣播及綺貞帶有哲思況味的歌聲。
前些天夜晚,友人陪我看著夜景。本以為會靜靜觀看,但一談及時間與星,車窗前的夜景倒成了彼此話餘的陪襯。
望著手機裡,那些拍攝自遠方國度成群的星子,我連連驚嘆於它們清晰的光芒與排列。我說想起綺貞寫在書裡,關於星子的害怕,友人笑說多愁善感了,真不曉得那樣的害怕,是否同於我對夜晚的浪聲。
在三民等候列車的今晚,我再一次靜靜讀完了《小王子》。似乎空了好長的時間,沒有這樣全心的投入故事裡。
人彷彿是這樣子的,心裡現下在乎什麼,所觀閱、所聽及的,都成了你所在乎的任何詮釋。
不絕之路該是戲謔,我所能感到的盡全是絕望。
死亡的基調瀰漫了整個故事,以一個為底層伸張的律師之死作為敘述的視角,似乎早已宣告正義泯滅,噤聲的年代誰又真的在乎公理?誰能戮力對抗權威,又求全身而退?
今晚當了伯啊第一個坐下來的客人,昏黃的街燈有舊日的錯覺。
伯啊笑著邊舀豆花,卻很能聊的與我跟其他客人說起清水的歷史。近九十歲高齡的他,見證過清水的璀璨風華,那是一個如今我只能遙想的年代。